约翰福音8:31-36
1 经文背景
关于这段教导，大家认为发生在什么时候呢？根据约翰福音的记载这个故事比较可能发生在主耶稣传道三年中的最后一个住棚节的时间，地点是在耶路撒冷，那时候犹太人都有去耶稣撒冷过住棚节的习惯。从上下文来看，祭司们和撒督该人或者说其他传统犹太教的信徒们对耶稣已经准备捉拿耶稣了，但是约翰福音第7章里说‘只是那时候还没下手’。在这之前，耶稣早已将自己是神、是神的儿子这个身份表明出来了，并且引起了很大的反响，因为跟从耶稣的人很多，让传统的犹太教领袖非常不满，觉得这是一个信仰的搅局者和反叛者。
在这段经文中，讲的是相对独立的一个主题，是关于道、真理、人子与自由的关系，耶稣再一次宣告自己就是真理，自己可以让门徒得到真正的自由。当时的听众是谁呢？【第31节里，信他的犹太人】，那么我要再追问两个问题，第一，这些人是不是真的是信耶稣的犹太人？【互动】，针对这个问题，我想请大家看一段经文：“43 你们为什么不明白我的话呢？无非是因你们不能听我的道。 44 你们是出于你们的父魔鬼，你们父的私欲你们偏要行。他从起初是杀人的，不守真理，因他心里没有真理。他说谎是出于自己；因他本来是说谎的，也是说谎之人的父。 45 我将真理告诉你们，你们就因此不信我。”显然，这群犹太人并不信耶稣，那回过头来，我们看31节，那就有矛盾了，既然是一群不信的犹太人，为何老约翰在记录这段教导的时候还要说是‘信他的犹太人’呢？可能的解释是，这里说的信只是一定程度上相信耶稣的为人，并不是我们今天说的相信耶稣是神的儿子。我要追问的第二个问题是：是不是信耶稣的犹太人就一定明白耶稣的话呢？【互动，不明白，或者说不在一个频道上】，在31-33节里，当耶稣说：‘真理必叫你们的自由’的时候，他们说我们是亚伯拉罕的后裔，从来没做过谁的奴仆。耶稣说的自由是不是国家自由民主的自由呢？不是，是指心里上得释放。那犹太人的自由又是指什么呢？显然他们也是指心里上得释放，既然两个都说的都是心里得释放，为什么双方还是感觉不在一个频道上呢？这是一个沟通问题，不知道是误会使然还是犹太人故意误会，耶稣的目的很明确：那就是真理或者人子能释放你们。犹太人则以为，我们自己从来都是很自由的，不需要得释放。客观上讲，犹太人是不是被奴役的？可以说，自从犹大被掳之后，就没有自由过，之前被亚述帝国压制，又被巴比伦帝国灭国，辗转轮回，经过争权、起义、被镇压，几百年过去了，他们现在被罗马帝国统治，所以要向凯撒纳税，圣经上记载法利赛人还刁难耶稣说：我们该不该给凯撒纳税。显然，从主权上说犹太人现在是不自由的、被奴役的，但是犹大却又非常特殊的被允许一国两制，他们的宗教信仰自己说的算，所以他们认为自己是自由的，没有什么辖制，所以，他们自己觉得是心里自由的一群人，但是这有没有解决他们的自由问题呢？【显然没有】，耶稣不是说他们是否被罗马人辖制，我们看34节，‘耶稣回答说：「我实实在在的告诉你们，所有犯罪的就是罪的仆人。’耶稣不管我们是给凯撒纳税还是希律纳税的，他看到的是犹太人或者说世人被罪辖制了而不自由。站在犹太人的角度会觉得：我感受到无比的自由，我们有宗教信仰的自由，我们有自制的自由，我们可以在圣殿里敬拜，我们可以献祭，完成一切神要我们做的，你竟然说我们不自由，你根本就是以奴隶之心度自由之腹，显然，犹太人认为自己是很自由的，到底什么是自由，到底犹太人是不是自由的，到底真理和人子能不能让我们的自由。这其实不是一个很简单能讲清楚的问题，后面我会一一展开。要想明白这段经文，我们必须要解释三个关键词，第一，是道，第二，是真理，第三，是自由。
2 道
31节耶稣说：「你们若恒常遵守我的道，就真是我的门徒； 32 你们必晓得真理，真理必叫你们得以自由。」持守神的道就是门徒，就晓得真理，就有自由，在神的法则中，这是相辅相成的。什么是道呢？这要从约翰福音的背景讲起，约翰福音是老约翰在耋耄之年针对当时一种叫诺斯底主义的异端而写的福音书。我看到一个数据，说是在当时整个基督教世界，信基督教的犹太人占比是多少呢？竟然只有十万分之一。是不是很难以想象，基督教源于犹太人，但是所有信教的人数中，竟然占比这么小，当今世界可能犹太人信耶稣的比率更少。那么当时信基督教最多的是处在什么文化下的人呢？是希腊文化，他们的官方语言就是希腊语，所以新约圣经都是用希腊文写的，那么问题来了，有一位史学家说过：‘任何思想的进展与传播，不但有赖该思想本身的力量，而且更有赖于当代所能接受它的倾向。’怎么让希腊文化的信徒和非信徒明白神的旨意呢？老约翰用了希腊哲学的一个名词来表述神的真理，称为‘道’—logos，这个词很有来历的，而且希腊人很能明白，虽然今天的我们不太明白，不过等下我会讲明白，希腊哲学早期有上古四大流派，其中一个叫艾菲斯学派，艾菲斯就是我们圣经上说的以弗所，这个流派有个泰斗级的人物叫赫拉克利特，他很传奇，出生在主前540年，比主耶稣大500多岁，他是一个王子，在以弗所城里面，原本要继承王位的，但是他却偏偏不爱江山爱哲学，于是他就自己跑到一个荒郊野外研究他的哲学去了，而且成果斐然，从此他名垂千古，比作皇帝还出名，他提出了一个词叫logos，就是中文翻译成的道，这个词被广泛采纳，希腊文化的人是比较容易理解这个logos的。什么是logos-道呢？
你观察过落叶吗？到了春天长出来，秋天落地里，无声无息也无规则，我们学物理知道分子运动有时候是毫无规则的，你烧开水，蒸汽就跑走了，分子就散开了，你观察过流水没有，水随岸赋形，观察过山没有，山又岿然不动，你观察蚂蚁没有，好像有时候漫无目的，你把馒头片放他前面，它却偏偏要往其他地方窜。你站在我们教会楼下再看看楼下，车水马龙万头攒动，其实你发现好像这个世界的秩序感和目的感并不是那么强烈，有时候我也在想，这个世界是杂乱的，是无序的或者是无意义的，一切的存在都是暂时的，一切都是在变化的，就像落叶掉到地上变成泥土一样，没有痕迹，没有目的。但是，在赫拉克利特看来不是这样的，他认为这一切变动并不是杂乱无章的，而是有控制有组织的，有目的，他认为这片落叶就在此刻、此处、此风速下以此速度此姿态落到此地点，永远有一个东西在控制着这个世界的运转，控制这模式的就是logos，亦即道，或上帝的理性，道就是秩序的原则，整个宇宙都藉它而存在。几乎任何相信永恒的人都容易接受这种观点，当时整个希腊世界受这种思潮影响还是比较深的，这也符合我们圣经上说的‘神用权能的命令托住万有’。不止物质世界有模式，再进一步到思想或者信仰世界，即事情更迭变易的世界也有模式。赫氏认为没有一件事物是漫无目的的，在一切生命与生命的事迹中都有一个目的，一个计划，一个设计，一个构思。你就应该在此年龄、此心境、此姿势、此眼神下听道，然则是什么力量控制这一切事物呢？答案又是Logos-道。据此，是谁让潮起潮退？是谁让春去秋来？是谁让花开花落？是谁告诉我们善恶是非？是谁使我们能思想和推理？又使我们作正确的选择，是谁让我和对方结婚而不是和别人结婚？是谁让我们今天在武汉而不是在北京？是谁让我周日来教会而不睡懒觉？是谁让我今天讲道而不是周牧或王弟兄？所给的答案也是同样的，那就是上帝的Logos-道，这就是希腊哲学里讲的到。说到这里，我想大家都很明白到底什么是约翰福音里说的太初有道的道了，约翰用logos这个词就能让当时处在希腊文化的人们明白神的一些属性了，圣经上把神的道、神的话、神本身有时候就用Logos-道这个词，所以说，太初有道，道与神同在，道就是神。
在今天讲的这段经文里，耶稣说：持守神的道就是主的门徒了，就晓得真理了，就有自由了，很显然，神是一切的主宰，所以，希伯来书开篇就说：1 神既在古时藉着众先知多次多方的晓谕列祖， 2 就在这末后的日子藉着他 儿子晓谕我们，又早已立他为承受万有的，也曾藉着他创造诸世界。 3 他是 神荣耀所发的光辉，是 神本体的真像，常用他权能的命令托住万有，他亲自洗净了我们的罪，就坐在高天 至大者的右边。神不但主宰自然，也主宰我们的道德律、理性思维，我们只有持守神的道才能晓得神的真理。
3 真理
那么什么是真理？真理是不是真有道理呢？显然，犹太人和耶稣关于真理的认识是有差别的，耶稣认为的真理是神的道，包括耶稣是神的儿子，包括耶稣为世人的罪而死，包括耶稣复活，也包括耶稣将来再来的审判。而犹太人他们认为自己所掌握的真理是摩西五经，是律法，虽然也包括独一真神，将来有审判等教义，但对于耶稣是神的儿子、耶稣是圣灵感孕是不相信的。所以，两者对真理的认同是不一样的，在我们的信仰当中这些都是基要的真理，但是法利赛人、撒督该人并不认为这是真理。所以，这就是纷争之源，真理成了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真理至少要具备2个要素，第一，它在任何条件下都是正确的；第二，它是永恒不变的。地心说基本上统治了人类天文知识1千多年，在1千年前你去问天文学家或哲学家，他们会告诉你世界是以地球为中心的，地是不动的，这在当时是不可动摇真理，但是经过哥白尼、布鲁诺、伽利略等人的努力，今天的我们相信地球是绕着太阳转的，宇宙观完全变了，显然像这样的‘真理’不能称为真理，因为他只是曾经‘正确’，我们都知道相对论和量子力学目前并不能统一，甚至是矛盾的，我们说的经典物理理论是不是真理呢？从一定程度上是正确的，但是你发现他需要满足一些条件才是正确，你可以认为他是一种科学相对正确，但是说它是真理并不妥，因为它不满足在任何条件下都是正确的。那么要满足任何条件下都是正确而又永恒不变的真理是什么呢？
其实对于今天的我们，受后现代主义思潮的影响人们很难相信一个绝对的、永恒的、不变的真理，他们认为真理都是相对的，无论什么体系都是值得怀疑的，我们看这句话的本身就会发现一个矛盾，因为他们认为‘没有绝对真理’这句话是绝对的真理，那我要问：到底有没有绝对的真理呢？经过实证主义和科学主义的发展，20世纪的人们越来越相信科学，认为一切无法用科学证实的事物都是虚假的，认为神鬼之说或灵魂之说都是迷信，其实眼见不一定为实，眼不见也不一定没有，你听过爱吗？看不到摸不到，但是他存在，你说我可以感知到，但是我告诉你，当你感知对方的爱的时候，你怎么知道对方真的是爱呢？你怎么知道对方不是笑里藏刀，口蜜腹剑呢？你听说过海市蜃楼吗？你看见了，但是那确是虚假的空中楼阁。我们周围的世界给了我们很多似是而非的道理，什么是似是而非呢？就比如，当你看到石头比羽毛落下的快，于是你就认为轻的物体重力加速度就小，这就是似是而非；乌龟和兔子赛跑，兔子让乌龟站在前面10米，比赛前乌龟就对兔子说：当你追到10米的时候，我已经往前奔跑了1米了，当你再追上我这一米的时候，我又往前奔跑了0.1米，当你追上我这0.1米的时候，我又往前奔跑了0.01米，乌龟的意思是说你兔子永远都追不上我，你只能无限接近我，兔子觉得乌龟说的很有道理，这就是似是而非；圣经创世纪中记载，上帝让人在伊甸园里不能吃善恶树上的果子，吃的日子必定死，但是蛇说，你们吃吧，吃了不一定死，的确，人吃了也没有立即死，这就是蛇的似是而非；当主耶稣被犹太人抓起来之后送去审判，最后被钉在十字架的时候，祭司长和文士并长老说：‘耶稣救了别人，不能救自己，现在可以从十字架上下来，我们就信他’，这就是法利赛人和文士的似是而非。
但是我们的信仰却有很多似非而是的道理，什么是似非而是呢？当玛利亚还没出嫁的时候，那时候她还是处女，但是她却怀孕了，圣经上称为圣灵感孕，这不可思议，但这是真实的，这叫似非而是；主耶稣原本有神的形象、神的能力，却用自己上十字架这么看似拙略的方式来拯救我们，这就是我们说的十字架的大能，这也是似非而是；主耶稣在被钉死之后，第三天复活了，这并不科学，但是是真实的，这也是似非而是。所以，什么是真理，真理即忠于实证，更超越实证，真理是一种永恒的、不变的、正确的、客观存在的，而神和他的道就是这个永恒的真理，关于神的救恩，从人的理性逻辑上讲，我们的信仰是一种似非而是的真理，感谢神赐给我们这样的真理，若非借着信心，若非圣灵工作，若非神的恩典，我们无法相信这样的真理，我们应该为此感谢神。
4 自由
回到这段经文，耶稣说：我们持守他的道就是门徒，就晓得真理，就有自由。他说我们能从罪的辖制中得自由。要认识这段经文，我们必须要认识第3个关键词，那就是自由。到底什么是自由，我们真的自由了吗？其实，自由这个命题非常的宏大。在19世纪的英国，剑桥一位非常有名的自由主义大师做过一个统计，他统计出这个世界对‘自由’的定义竟然多达200多种。一般简单来讲，中国人认为自由是由于自己，就是自由意志的选择，欧洲所指的自由更多是解放的意思，就是挣脱外力。当你细想自由的时候，你会发现自由有很多限制，自由本身有‘不自由性’，比如火车在轨道上跑，它可以自由的奔跑，可以自由的控制速度，可以自由的启动和停止，但是如果它要是出轨，那么那就失去了这种自由，再比如，当一个人活着的时候，他有选择自杀的自由，但是当他自杀之后，他连活着的自由都失去了；有时候你还会发现自由具有矛盾性，假如有两个女孩子都可能成为你的未婚妻，其中一个很漂亮，但是她有点笨，也不会做家务，另外一个不漂亮，但是很聪明，很能干，这个时候你虽然有点纠结，但是有选择的自由，一旦你选择了那位聪明能干的人做未婚妻，那么你就失去了选择另外一位的自由了，之后你越看那位漂亮的女孩就越不自由，要按照圣经的标准，看多了就是在犯罪。所以你发现，其实你很难去解释和理解自由，所以康德把自由、上帝和永恒归为本质世界的范围里，而不是现象世界里，也就是说这自由、上帝和永恒不是纯粹的人的理性能想清楚想明白的。下面我还是试图从人们常规认识上总结自由的四个层面来说说到底什么是自由，什么是在基督里的自由。
4.1 任性的自由
我有个同事，他儿子上高中的时候，她每天都去学校接他放学，但是有一天，儿子就对妈妈说，你以后别来接我了，儿子很讨厌妈妈接，但是妈妈不放心啊，她就开着车偷偷的看儿子放学不要接到底要干什么，结果看到儿子和几个同学骑着自行车飞快的穿过马路，双手还松开自行车龙头，这是个很危险的动作，但是儿子为什么不要妈妈接呢？因为他觉得他需要自己的同学社交，需要自由自在的做一些妈妈可能不同意的事情，这种自由是一种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自由，是一种任性的自由，是一种为所欲为的自由，常见于小孩的身上，这种自由是想挣脱一切束缚条件的自由，在我们看来是一种不成熟的自由观，是一种危险的自由，我们并不主张这种不记后果的自由。我记得曾经给大家讲过一个人物，近代历史上，瑞士出了一位非常有名的神学家，他是新正统神学的代表人物之一，他叫卡尔-巴特，他在1919年出了一本书，一时间名声大噪，这本书的名字叫《罗马书释义》，在这本书中，巴特强调上帝乃是经耶稣与十字架所揭示的真理，有人形容这本书像一个重磅炸弹丢进了神学的游乐场，巴特就在《罗马书释义》这本书中就很强调神的超越性，他在天上，我们在地下，什么意思呢？神就是神，不要用我们的思想去曲解神，不要用我们的文化去玷污神。因为他发现了自由主义神学有很多问题，他得出结论说如果你不敬畏神，你说我要抛开神的旨意，我要自由，你没有变得更自由，你变成了一头自由的野兽，就像士师记所说的：那时，以色列中没有王，各人任意而行。这里面的王是指谁呢？有人说这里的王除了君王之外，还说明以色列人没有将神当作君王，我们现在人比较鼓吹这种挣脱一切束缚的自由观念，我们不要王，如果真的要王，老板就是我的王，我自己就是我的王，我不要遵行上帝的旨意，我要自由，其实那不是自由，士师记上描述的状态是一种野蛮的自由，是在走向自杀。这就是我要讲的第一个层面的自由，叫为所欲为的自由，这是一种危险的自由。
4.2 自律的自由
比第一层面的自由更进一步的是什么呢？是一般哲学家认为的自由，用康德的话说就是：自由就是自律。自由不是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自由是你想不干什么就可以不干什么。就像前两年曾经流行的一句话：喜欢就是放肆，但爱是克制。你越是自律，越节制你就会越自由，你越是过着节制的生活习惯，你就越能自由的控制你的体能，你越是节制你的食物，你就越能让你腰部自由，当你能非常节制你的娱乐，努力工作，你就更容易自由掌控你的工作，当你能非常自律的学习和拼命的工作，你就更容财务自由。有人说你们基督徒很不自由，星期天要去教会，不能抽烟，不能醉酒，不能离婚，不能入党，不能找非基督徒结婚，基督徒太受限制了。那么我问你，当一个酗酒的人，他自由吗？他是自由，有喝酒的自由，想喝就喝，但问题是他想不喝就不行了，一个瘾君子他自由吗？他是很自由，他想吸就吸，但问题是他想不吸他做不到，他已经没这个自由了，他想吸也得吸，想不吸也得吸。所以，当你能做到想停就停、想走就走这才是真正的自由。当你能刻苦己心，就能更自由的叫身服我。这是对自由一种辩证的看法，这就是我说的自由的第二个层面–自律的自由。
4.3 随心的自由
在明末清初有一位有名的历史人物叫郑成功，当时明朝的政权已经被清军取代了，但是比较偏远的地方还有一些反清复明的军阀势力，郑成功的队伍就是其中之一，清朝政府就劝郑成功投降，但是他没有投降，于是清军就向他的家乡南安县进攻，一下子南安县鸡飞狗跳，而他的母亲也在这次战役中被清军玷污了，他的母亲不堪这种羞辱自缢而亡，后来郑成功做了一件可怕的事情，史书上记载说他让人剖开母亲的身体，把内脏都冲洗一遍再塞回去，然后再下葬。因为在他心里，他认为母亲的身体被玷污这是一件非常肮脏的事情，他心里被这件事死死的捆绑着，根本得不到释放，所以他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来洁净他的母亲和释放自己的内心，但这也恰恰说明，他根本得不到释放，他一辈子都会对此事耿耿于怀，他会一辈子都认为这种污秽和羞辱无法释怀。
大家听说过荣誉谋杀吗？荣誉谋杀就是为了维护家族或者部族的荣誉，而杀掉或者处死一些有不当行为的家人。2005年2月，约旦一名21岁的男性建筑工在自家开枪打死了他的胞妹和其男友，随后主动向警方投案自首。该男子一共向妹妹开了5枪并刺了94刀,向胞妹男友开了6枪并刺了26刀。警方调查发现，该男子之所以杀害胞妹及其男友，是因为怀疑胞妹在订婚前与男友关系过于亲密，从而使自己受到众人非议，感到丧失了“荣誉”，在人前抬不起头。他的父亲也有类似的感受，因此不仅支持儿子杀掉女儿，而且亲自参与谋划。可事后警方尸检证明，其胞妹仍然是处女之身，根本没有发生他们想象中的婚前性行为。这个故事里面的哥哥杀死了妹妹，在他看来这并不是什么错误的事情，他反倒认为这是替天行道。
我讲这两个故事的目的是什么呢？就是我要讲的自由的第4个层面，心里的自由，对于郑成功而言无论他怎么冲洗他的母亲，这个污秽的感受始终萦绕在他的心头，根本得不到自由也得不到释放，这方面他是没有自由的；而对于第二个故事中的那位哥哥，不管杀人是不是犯法、也不管杀人会不会让家人感情不舍，但是有一个声音说服他，那就是只要为了家族的荣誉，我就可以这么做，这就是第三层面的自由。无所谓你外在的条件和环境是什么，你的心决定你的自由程度。就好比说，当你回到家里、公司里、学校里，无论你的老板、你的父母、你的朋友多么反对你的信仰，你坚定的认为你信耶稣是对的，那么你的心就是自由的，也就是无论别人怎么评判你，无论你的行为是否是犯法还是非道德，但只要你认为自己是正确的，那么你就是自由的，这种自由是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自由，完全决定于你理性的认知。如果从这个层面上说，当你星期天不想来聚会，想睡懒觉，有很大挣扎，那么从这个层面上讲，你心里还不是很自由，如果你对十一奉献不能心甘情愿，但是你却去做了，说明你心还不自由，当然这能代表你实际就不自由吗？不一定！这是第三层面的自由。
4.4 真理的自由
那么自由的第4个层面是什么呢？就是今天分享的经文的里的主题，叫真理里的自由或者你可以称它为客观的自由。这个超越以上我讲的所有三个层面上的自由，这种自由不是以你自己的意志为转移的，这是一种客观的自由，哪怕你有很多外在约束，让你无法满足第一层面的任性的自由，哪怕你自己不够自律而无法得到第二层面自由，哪怕你信心里有挣扎而无法得到真正心灵上的自由，但是站在神的角度，你已经自由了，这是自上而下的宣告出来的真理。
5 总结
我们解释了什么是神的道，我们解释了什么是真理，解释什么是真正的自由。耶稣在这段经文里说的是我们是罪的奴仆，什么叫罪的奴仆？古代奴隶是主人的一个财产，我们看圣经记载，约瑟被卖到埃及，是以奴隶的身份卖过去的，奴隶是没有自主支配权的，主人在卖奴隶的时候，奴隶数钱的机会都是没有的，是一点自由都没有的。我们是一样的，我们买给了罪，罪是我们的主人，我们做不了主，我们除了按照罪的指引去生活没有能力摆脱出来，就像酗酒和吸毒的人一样，没有办法摆脱罪的毒瘾，就像加入了黑社会，没有力量和能力去摆脱这种控制，人性本恶已经是人类社会的主流共识了，但是你说我生活很好啊，我没有被罪控制啊，我也很有素养很有节操啊，你有没有撒过谎？你有没有占过公司的便宜？你有没有背后说别人的坏话？你有没有过苦毒和骄傲？这些我相信你都不敢说没有，也不敢保证以后不会有，现在是和平年代，如果再来一次文化大革命，你会怎么做？其实这还不是最重要的问题，你所理解的罪，是罪行，不是罪性，主耶稣说的从来都是罪性的问题，也就是罪性让你没有不作恶的能力，罪做主最可怕的后果还不在于你犯点错误，最可怕的是罪的代价是死亡，罪的代价是人类被赶出了伊甸园，世界落在撒旦的管理里面，是如果不悔改认识神的道和耶稣的真理，面对的是永远的地狱，生活是绝望的，生活的结局就是捆绑是黑暗。但是主耶稣说，我们可以持守神的道，可以去明白真理，真理要让我们得自由，这种得自由是圣经上说的：他要将自己的百姓从罪恶里拯救出来；就是圣经上说的：他来要叫那被虏的得释放，瞎眼的得看见，受压制的得自由。就是约翰福音这里说的：‘奴仆不能永远住在家里；儿子是永远住在家里。所以天父的儿子若叫你们自由，你们就真自由了。’现在我问弟兄姐妹们，你们自由了吗？【互动】，既然自由了，你为什么读经和祷告那么没有力量？既然自由了，为什么我们在公司学校里和家里隐瞒自己基督徒的身份？既然自由了，为什么我们不心甘情愿的奉献？既然我们自由了，为什么一举一动没有新生的样式？建议我们以后经常在神面前省察，我们如果在神面前做任何美善的事心里还有挣扎，那么这种自由就没有完全释放出来。最后，我们以加拉太书一节经文结束，加拉太书5:1节，基督是放了我们，叫我们得以自由。所以要站立得稳，不要再被奴仆的轭辖制。
